病房里

躺着一位瘦骨如柴面无血色的老人正在输液。

他的老伴向我们说:昨晚,他被折磨的一宿没睡。

他对我说,我啊,看看个大人,一会变成个小孩,小孩一会变成条狗。

大夫说正常现象。

走廊里

我看见老年人优先通道哪里。

站着两位老年人。

有位老人看着年少的我。

想必是在怀念自己的青春年少吧。

呵呵。

等我以老年人的身份走上那条通道时。

会不会有位年少的孩子以我对视的时候也这样想呢。

院子里

下楼了,走在院子里,杂乱的景象。

大汗淋淋抹水泥的工人叔叔。

拿着警棍维护治安的年轻保安。

左眼缠着绷带吃着盒饭的孤寡老人。

躺在担架上衣衫褴褛的民工。

哭哭啼啼的准备打针的两三岁小孩。

扇着扇子在门前等客的出租车司机。

门外买小挂件的皮肤黝黑妇女。

驾驶救护车火速冲进医院的司机大叔。

还有那救护车上陪同病人的紧张家属。

整个医院

自古以来,有多少人在鬼门关前徘徊几圈,终于还是再次离开。

自古以来,有多少人在奈何桥前踌躇几次,幸好还是苟且回来。

将来某天

我们是不是也像那位紧张家属一样再此失去自己至亲的人。

那时,我们会不会明白一些平日无法了解的道理。

那时,我们会不会触及一些平日无法接近的伤。

那时,我们会不会感受一些非过来人无法的体会的感受。

那时,就在那时,希望我仍无比坚强。